第60章 三人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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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寇仲混账的话,宁楚当场就要发作,但刚想呵斥他,却被他一个吻牢牢地堵住,想要伸手推开他摘掉蒙住眼睛的发带,但手刚一举起来,就被徐子陵按住了。

“小楚不乖哦!这样吧,我们来玩一个游戏。”寇仲在宁楚的耳尖轻咬着,喷吐的气息洒在后者的颈间,满意地看着白皙的肌肤泛起阵阵红潮。

宁楚这下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,他知道自己对寇仲的长生气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,生怕自己一出声就是呻吟,只能咬着下唇摇着头。

他却不知自己现下这副样子楚楚可怜,被蒙住眼睛的发带是深棕色的,更衬着他的脸颊犹如白玉般晶莹剔透,一向浅淡的唇色被染上一层桃花瓣般的浅粉,微微外露咬在唇瓣上的贝齿更是洁白可爱。此时他扬起头,下颌和颈间的曲线优美犹如长颈的白天鹅,神色间呈现出少有的脆弱迷茫,看得寇徐两人均是血脉贲张,一个是恨不得把这人按在那里狠狠地蹂躏听他哭泣求饶,而另一个则想好好锁在自己怀里不让他人瞧了去,好好呵护疼惜。

这本就是人类在看到美好事物时的两种正常反应,一种是想占有想摧毁,而另一种则是想保护想囚禁。

寇仲和徐子陵两人本就是从小一块长大,什么事都一起做,基本上没有分开过太长时间,甚至好得连一块馒头都会掰成两半吃。这次宁楚的事情,虽然徐子陵和寇仲争吵过也打过架,但他们也都清楚地认识到,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都留不住宁楚,只有两人一起才能多一些胜算。

他们也没指望宁楚能一下子接受这么荒唐的事情,所以寇仲很有耐性地轻笑道:“小楚,我们来玩一个游戏,猜猜是谁的手在碰你。如果猜对了的话,我们今天就先放过你,怎么样?”

宁楚巴不得他们赶紧恢复正常,所以连连点头。心想着寇仲和徐子陵两人的长生气不同,应该很好分辨。但就在他刚松了口气时,忽然发觉自己被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,迎面一个温热柔软的物体封住了他的唇。

不同于寇仲侵略如火的吻,徐子陵的亲吻细细密密缠缠绵绵,就像是一团温水把他整个人都包围住了,舒服得让宁楚不忍推开。不多时便感到腰身发软,双腿更是使不上力气,宁楚只得攀住徐子陵宽厚的肩膀,支撑着自己的身体。

而此时身后的寇仲则贴了上来,灼热的温度烫得宁楚一惊,原来那个臭小子竟趁着这个空档已经把衣服全部脱光光了。感觉到身后巨大的压迫感,宁楚开始感到慌乱,尤其视线里一片黑暗,看不清自己状况的不安感渐渐涌了上来。

“小楚,游戏开始了哦……”寇仲总像是能看穿他下一步的行动般,适时地低头在他的耳边呢喃道。

由于什么都看不到,身体的感觉越发的敏感。宁楚清楚地感觉到寇仲的一双手在他身上游移着,同时徐子陵的那双手也没闲着。宁楚为了分清楚哪个是哪个的手,所以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。但越集中注意力,肌肤上的感官就越以数倍的感觉倍增起来。他现在被他们两人夹在中间当夹心饼干,真是想躲都没有地方躲。

他的唇又被徐子陵封住了,慢慢的,身体也热烫起来。因为全身都火热不已,就像是着了火一般,所以越发难以寻找到底点火的源头在哪里。宁楚的脑袋中被烧得迷迷糊糊,隐约间寇仲好像在他的耳边问了一个问题,宁楚才惊然想起之前他们还在玩一个游戏。

可是在这种情况下,他又怎么分辨在他胸前肆意的手究竟是谁的?

宁楚硬着头皮猜了一个人,心想着就算是瞎猜还有五成的概率猜对呢,结果寇仲哈哈一笑道:“小楚,猜错了哦!猜错了就要接受惩罚……”

宁楚把他笑声中的戏谑听了个清清楚楚,这才知道不管他有没有猜对,寇仲都是打算耍赖不承认的。谁让他的眼睛被蒙住,猜没猜对当然是任凭他们说的算。

还未来得及抗议,宁楚便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瞬间脱了个精光,身后某处被一个沾着冰凉药膏的手指侵入,不适的感觉让宁楚眼眸猛地睁大,却什么都看不到。呼吸一紧,忍不住脚软,腰间却被另一双手牢牢地扶住,不让他有摔到地上的可能。

“小楚,我们这次可是有备而来哦!”寇仲仔仔细细地做着扩张工作,同时拨开宁楚柔顺的长发,在他光滑的背脊上着迷地留下一连串的吻痕。

宁楚想要逃离背后的侵袭,但却是把自己往徐子陵的怀里送去。徐子陵已是赤着身体,此时两人肌肤相贴,欲望的源头蹭在一起,斯磨挤压,宁楚更是站立不住,双手环在他的肩颈,几乎是整个人攀在了徐子陵的身上。

身体是最诚实的,宁楚无法逃避自己的感觉,但心理上却无法不排斥。

徐子陵感觉到宁楚的身体僵硬,便捧住了他的脸,低下头密密切切地啄吻着,一点点地把他的不安都抚平。

宁楚一时间就像是同时受到了水与火的鏖战,一面是足以令他灼伤的火焰,而另一面则是足以让他溺死的温泉,反复在这两种不同的体验中煎熬着,再也无力思考,只有把身体完全交给本能……

当宁楚醒过来时,罩在眼睛上的布已经摘下去了,外面的天已经光亮,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石屋内,迷蒙着有种不真实感。

像是之前那个荒诞不经的夜晚,只是个梦而已。

可是他的身体告诉他那一切是真实发生的,相对于身体的疲惫,心脏的跳动超乎平常般的有力。皮肤干爽,宁楚想起隐约中在结束之后,被他们伺候沐浴过了。

宁楚闭了闭眼睛,真不想接受这个事实,尤其想把在床前看着他的那两个小子当成透明人。但他却知道虽然昨晚他们做得有些过分荒唐,但他们确实做得很有节制,只是一人一次就结束了。但若说是真的为了双修给他治病,可过程中那种真实相拥的感觉,真的没办法只用单纯的双修来定位。

“小楚,先喝点水吧。”徐子陵见宁楚已然已经醒转,但却闭上眼睛不想面对他们的模样,顿时觉得像是一只正在闹脾气的小猫,不由得柔声笑道。

宁楚昨夜几乎滴水未进,他就算闹脾气也不会亏待自己的身体,所以撑起身子坐起来,寇仲连忙在他身后加了个靠垫,而徐子陵的一杯水也正好递了过来。宁楚拿在手中,不冷不热,温度适中。

看着寇仲和徐子陵两人忐忑不安的表情,宁楚心中的火气刷地一声灭了不少。他看着桌上准备的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,无语道:“这菜不会是……”

“是我们做的。”寇仲和徐子陵两人以前做过一阵厨子,在飞马牧场的时候还以这个身份当过掩护,“小楚过来尝尝?”

宁楚刚喝了口水,撇嘴道:“没什么胃口。”他纠结的不是这两人为他洗手作羹汤,而是纠结他们若是在这个深山老林里做菜,肯定需要借石青璇的厨房一用。他那个聪明过人的姐姐,八成会看出来他们昨晚做的好事。宁楚一想到有这个可能,表情不免得就有些扭曲。

寇仲和徐子陵两人都不是笨人,若换了平时,可能也就会猜到宁楚在纠结什么。但偏偏他们都对宁楚非常在意,尤其昨晚做出那种荒唐之事,基本就是半强迫他做下的,更加怕他醒来翻脸不认人。此时一听他说没有胃口,均面如死灰。

“小楚,若你真的不愿意,我和小仲……这就离开……”徐子陵苦涩地说道。

寇仲却大急,深知死缠烂打的好处的他,当然不肯就这样退却。更何况最艰难的一关已经过了,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,若现在就退却,岂不是前功尽弃了?但徐子陵的话已经说出口,他只有打定主意不管宁楚说什么都要纠缠到底。

宁楚瞥了他们一眼,淡淡道:“你们先走吧,现在李家的人无不防着你们去长安起出杨公宝库,我和你们一起去长安的话,目标太大。”

寇仲和徐子陵这才知道他们想错了,寇仲更是心下大定,知道他摸清了宁楚的性格,昨晚的那招险棋倒是赌对了。寇仲心头大石落地,嘿嘿一笑道:“好,那我们就长安见,不过在离开成都前,青璇小姐让我们顺便把‘天君’席应给干掉。”其实寇仲更想直接喊青璇为姐姐的,但一想到宁楚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身份,便留了个心眼,即使没有外人的时候也约束自己的大嘴巴。

宁楚这才知道石青璇为何借给他们厨房用,看来他姐姐也真是个奸商,借用一下厨房居然还要干掉一个超高级恶人来做报酬。不用想,岳天的那双腿肯定也用寇仲和徐子陵的长生气治疗过了。宁楚知道“天君”席应是比向雨田那四个徒弟都要高明许多的大恶人,但在原著里,徐子陵只一人之力便能杀掉对方,现在又多了个寇仲,自是手到擒来。但宁楚想了想,还是嘱咐道:“你们去杀席应前,最好去一趟大石寺的罗汉堂。那里的罗汉手印对子陵的武功大有好处。”虽然那里的罗汉已经毁了不少,但至少还有一大半在,几百个手印足够徐子陵去学的了。

徐子陵闻言大为感动,而寇仲则大呼偏心,宁楚撇着嘴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子陵不喜用刀用剑,那手印之中暗含武功气劲,正适合他。少帅用刀,若是想要在武道上更进一步,建议你去岭南宋阀一趟,‘天刀’宋缺正适合指点你一二。”

寇仲嬉笑的表情淡了几分,眼眸中闪烁着认真的光芒,低头看着宁楚问道:“小楚是在建议我和宋阀联姻吗?”

宁楚摇了摇头道:“我只是建议你向宋缺学刀,你自己的事情,自然你自己决定,我没有权利干涉。”

寇仲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无法发泄,他倒是宁愿宁楚说出什么干涉的话,也好比现在这样毫无关系的模样。他冷哼一声,低头在宁楚的脸上捏了捏,威胁道:“那我们一个月以后长安见,小楚,你自己上长安,一路要注意些。”若不是跟着他们危险更大,他们才不会离开他半步。不过他们唯一肯定的就是刚刚给宁楚已经号过脉,确定经过昨夜的双修后,宁楚的身体大有进益,挺过一个月是富富有余。

宁楚被寇仲捏得脸颊生疼,不悦地拍开他的手,淡淡道:“不是一个人,我要陪侯希白一起去长安。当然还有黑墨在。”

徐子陵闻言皱眉,而寇仲直接就把担心说出口了:“小楚,你染指了我们兄弟俩就够了,你可别把魔手伸向小侯哦!”

宁楚被他这话气得差点把手中的杯子摔过去,但是转念一想,寇仲可以说话气他,那他也当然可以回击,当下毫不客气地说道:“我想动他又怎么了?虽然他是名满天下的多情公子,但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童男哦。怎么?说好我们之间互不干涉的嘛!”

寇仲即使知道这话是宁楚说出来故意气他的,但仍是妒火上燎,捧着宁楚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,直把他吻得晕头转向了之后,才挥袖走出石屋。

徐子陵伸手怜惜地摸了摸宁楚脸颊上被寇仲捏出的指印,轻笑道:“小仲就是这个脾气,小楚你别和他生气。”

宁楚最见不得徐子陵可怜巴巴的模样了,此时见他想吻又怕他生气而踌躇的样子,只好拽着他的衣领,主动在他的唇边印下一吻,叹气道:“我没生气,你们好好保重,我们长安再见。”

徐子陵摸着唇,百感交集地走了。他知道宁楚最后那句没生气,其实指的是昨晚他们对他所做的那件荒唐事。徐子陵真想就这么陪在他身边永不离开,但他却深知他们的武功还远远不够。

宁楚坐在床边,听着寇仲和徐子陵两人的足音越走越远,渐渐消失不见。他发了一阵呆,忽然想起此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了,侯希白等着他恐怕都要等急了,当下便想撑着身体坐起来。

他刚一动作,身下痛苦的感觉便立刻显现,虽然昨晚那两人有所节制,动作无比小心,但还是多少伤到了一些。宁楚瞬间都痛得出了冷汗,大悔不应该那么快就把他们弄走,好歹也要使唤使唤两天。

不过宁楚也只不过是后悔了片刻,心知肚明若是那两个小子真的留下来的话,恐怕他天天都要在床上度过了。宁楚把手中的水杯放在一边,便想解开衣服,查看一下自己的身体,可刚解开衣带时,就感到一阵风掠过,一抬头时,便看到屋内的椅子上居然多了一个人安然坐在那里。

宁楚反射性地把衣襟拽紧,心下暗暗叫苦。

石之轩冷酷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歪在床上的宁楚,嘴边现出一抹嘲弄的笑容,冷冷道:“你,居然想要染指我石某人的徒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