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范蠡文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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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下霸主!怪不得……”

霸,即诸侯之长,其职名为会诸侯、朝天子,实为挟天子以令诸侯。

春秋时期,周王室势力衰微,权威不再,无法控制天下诸侯,强大的列国开启战争,东征西讨,合纵连横,偏偏周天子无能为力,还得捏着鼻子策封最为强大的胜利者。

有此荣耀的不止五位,所以春秋五霸有不同的版本和争论,不过随着齐桓晋文,秦穆楚庄的逝去,各国兴盛衰亡,再无一个强国称霸天下的局面,无数野心之辈也蠢蠢欲动起来。

无尘本就是神剑之威,仗之足以天下无敌,再罩上了这层光环,自然引人争得头破血流。

顾承问道:“此山现在何处?”

“不知。”

越女摇了摇头:“那浮空之山漂泊不定,我能登上,是它三年前正经过越国上空,先生要寻,恐要出海。”

“不急!”

顾承笑笑。

那就是还在天上瞎转悠呢!

蜀山后来一直悬于四川境内,又有剑仙流传,凡人羡慕他们出入青冥,横飞山川,好不逍遥,名声才大盛。

这出天穹上的好戏,让他们慢慢演着,不着急。

“你愿意与我一同行走天下么?”

蜀山是意外收获,顾承此来的目标是越女,天生剑种,不虚此行,直接发出邀请。

“愿追随先生!”

越女未经迟疑,起身持剑一礼,开始收拾行囊。

“越女,能教我剑法和吹埙么?”

龙葵先是嘟起小嘴,和王兄一起多好,怎么多出了一位,不过思及之前那惊为天人的埙曲和剑法,她又满是向往。

“好!”

越女淡淡一笑,有种漠然的味道。

这倒不是区别对待,而是她对于剑道之外的事情,都是如此。

顾承若非有在她之上的剑道修为,即便用其他的办法,医好了眼睛,都不可能得到追随。

“太好了!”

龙葵抚掌一笑,握住玉腰弓,又有些丧气:“可我用的是弓,从头练剑,是不是迟了?”

“武道万千,殊途同归,不用拘泥于武器。”

越女默然,她并不关心龙葵学得会学不会,顾承则摸摸妹妹的头,一点玉腰弓,信手挥洒,以弓弦施展出一套剑法来。

越女眼前一亮。

因为这分明是她的剑法,被顾承稍加修改,竟然以弓术施展了出来。

龙葵亦觉得新奇不已,玉腰弓原本必须手持,此刻竟悬于她的后侧,自行做出种种玄奥绝伦的弯弓动作,箭矢亦是灵气化作,千变万化,防不慎防。

御弓术!

顾承触类旁通,举一反三,落在越女眼中,又有了感悟,竟是停下动作,开始旁若无人地比划起剑术。

正巧外面轰隆一声雷鸣,老母鸡咯咯地跑回窝中,三人也不急着走。

却说越女院子的斜对面,也是一户人家,一位面容俊秀,气质儒雅的年轻男子正在打理半亩方圆的灵田。

在众多作物中,公卿贵族所享用的灵米是最难种植,对于各种环境的要求极高,出售却足以换得大量钱财。

而但凡王都,都是越接近王宫,灵气越充沛,此处则是接近郊外,只能纯粹引动灵力,浇灌灵田了。

哗啦啦!

忙活了半天,大雨如瀑,倾泻而下,男子赶忙撑起双臂,形成一层灵气光罩,护住灵田。

好不容易等光罩稳定下来,他拖着疲惫的身躯,刚刚回屋,外面响起脚步声,一位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。

儒雅男子目光一亮,问道:“少伯,如何了?”

高大男子年纪与他相仿,目光明亮,鼻如悬胆,颌下微须,眉宇间却略有愁容,闻言摇了摇头,叹气道:“允常非雄主,子禽,你我需再作打算!”

少伯是范蠡的字,子禽是文种的字,这两位年轻人,正是刚刚离开楚国,投奔越国的范蠡文种。

有人将范蠡和文种入越辅佐勾践,看成是楚王的策略,扶持越国,覆灭野心勃勃的吴国,其实是想多了。

范蠡和文种是不满楚国非贵族不得高升的政治,才会投奔他国,等到他们去了越国后五年,吴国才攻破了楚国王都。

楚王倘若能未卜先知,提前布局,以楚国的国力,也不会惨败于吴了。

这个时代,人才外流是很寻常的事情,范蠡与文种一同来到越国,其实也是想要一展所学,青史留名。

可惜越王允常对于这两个楚人根本不感兴趣,范蠡数次想要畅谈天下大势,治国方略,都吃了闭门羹。

两个满腹才华的年轻人对视,都是苦笑一声,坐了下来。

“你我本就藉藉无名,若连区区越国都无法得到重用,入了他国亦是无用。”

文种决心坚定:“灵米收成已有指望,度日不成问题,越王允常虽不是雄主,但太子勾践却非常人可比,等他继位,必有良机!”

“好!那我们就静候时机!”

范蠡亦是性格坚毅之人,闻言重重点头。

早在出走楚国时,两人就权衡利弊,最终觉得东南之地的吴越两国,发展前途最大。

然而吴王阖闾已有伍子胥为相,又屡屡对楚国露出进逼之势,他们不欲相帮那复仇心切的贵族子弟,所以才来了越国。

可惜两人不知道,这个时机,一等就是二十多年。

直到越国大败,勾践要入质于吴为奴时,他们才真正得到重用,开始力挽狂澜。

年轻人总是喜欢畅想未来,满怀憧憬,哪怕日子再苦再累,想着想着,心绪亦是澎湃起伏,跌宕不已。

就在这时,一曲埙乐悠然响起。

两人精神一振,侧耳倾听。

“她从未这么开心过,却是要远行了?”

不多时,文种悠然一叹,听出了越女的心境变化。

“可惜可惜!”

两人都是知音的雅士,街边偶然听到埙曲,立刻陶醉其中,特意选做越女邻居。

此时越女即将远行,再也无福听那一曲天籁,范蠡叹惋,突然扬眉道:“我们上门拜会,以作告别如何?”

“走!”

文种目光一亮,从墙上取下瑶琴,两人踩着雨后泥泞的地面,来到越女院前,大大方方,敲了敲门。